裴实完完全全地覆盖住了他。

郝梦里呼吸停了一拍。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裴实是重，但并没有重到他难以承受的程度。可猛然间被他热气腾腾的身体覆盖、包裹却令他喉咙发紧，差点喘不过气。

“里里……”裴实持续地抚摸着他身体的每一处。每一寸皮肤，每一块骨头。发热的掌心像温度稍高的火焰，在点燃他，炙烤他。

郝梦里身上很快出了汗。皮肤因为汗液变黏，两具赤裸的身体更加难解难分。

他呼吸变得急促，下身迅速勃起。裴实的性器勃起得更早更明显。涨硬后的硕大‍‌‎‎阴‎‎‌‍‌茎‎‌抵在他的小腹，不时顶他一下。

但裴实并未急着纾解。他仍是抱着他磨蹭，抚摸他，揉搓他，亲吻他。

“你是有皮肤饥渴症吗？”

话说出口，郝梦里才发觉自己的声音也变得嘶哑，喉咙里是被‍‌‍‎‌情‎‌‍‎‍欲‍‌‍‎烧灼着的干渴。

裴实的性器抵在他的性器上轻轻撞了一下。两人同时发出一声低喘。

“是。”裴实细心吻过郝梦里的耳朵，捧住他的脸，用微烫的手指描摹着郝梦里的五官，然后一遍遍低下头亲他。

是。他不只有皮肤饥渴症，他还有亲吻饥渴症，‍‌‎‍‌性‌‎‌‎‍爱‍‎‌饥渴症，他有针对郝梦里的一切饥渴症。他饥渴难耐，馋涎欲滴，他要拼命和冲动作战，才能留存人性、不变成全凭本能行事的动物；才能控制住自己不强行占有里里，这世上唯一能解他饿止他渴的里里。

郝梦里有些恍神，思维被亲吻和抚摸揉成了散乱的一片。他微微眯起眼睛，变窄变小的视野里只能装下裴实的脸，于是他更加清楚地看到了他的眼睛，晦暗不明像有东西激烈灼烧着的眼睛。也更加清楚地感觉到了裴实手指的微颤。

裴实的下唇贴上他的眼睛，柔软温热的触感让郝梦里的眼皮不受控制地抖动。裴实的手掌从他的腰向下揉捏，包住了他的屁股。郝梦里整个人哆嗦了一下。

裴实忽然顿住了。他稍微撑起些身子，看着郝梦里，眸子里在灼热渴望之外装进了歉意和担忧：“里里，你别怕，我不会……”

他突然觉得慌张，他把脸埋进郝梦里的颈窝：“我不会欺负你，不会强迫你，永远不会。里里不要害怕我，不要讨厌我……”

郝梦里感觉有风在耳边呼啸而过。但他知道那不是真的风，是他突然加快跳动的心脏泵出的血液，高速流至他的大脑、他的全身。像浪涛穿过海草。

他第一次无比清晰地确知这一事实：裴实真的很喜欢他。

他不是不相信他的话，只是之前一直对这件事没有实感。

裴实竟然喜欢他？

上一世他们认识多年，从来交往浅淡。每一次感觉距离要拉近友谊将变深，接下来都反倒更加疏远。

裴实怎么会喜欢他？

可原来裴实真的喜欢他。很喜欢他。比他以为的还要喜欢，可能比裴实一遍遍告诉他的还要喜欢。

“裴实……”

裴实抬起头，再次亲吻他的脸，吻得比刚才更轻、更为克制。

郝梦里抚上裴实的脸：“你到底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我不知道，我说不清楚，从一开始就喜欢，里里，我没办法喜欢上别人了，永远没办法……”他抓住郝梦里的手让他更紧地触碰自己的脸，然后偏过头吻他的手指、舔他的手心。

郝梦里拉低他的头吻住他的嘴唇。柔软的唇愣了片刻，立刻激烈地含吮住他主动送上的唇瓣。

郝梦里第一次对裴实倾尽所有，他像是要使劲浑身解数来完成这个吻。他的舌尖舔过裴实的齿列，有技巧地刮蹭他的上颚，等到他无法控制地溢出呻吟，口水流入他的口中，才勾住他的舌尖，开始舌头勾缠的游戏。

是游戏，也是热烈的微小战役，像是要侵入对方，吃下对方。在这场默契缠绵的交战里，快乐是唯一的奖赏。他们用尽全力让对方快乐，也让自己快乐。

郝梦里闭着眼睛，意识像被眼皮遮挡的光线一样半明半昧。

裴实让他教他接吻，他终于兑现了承诺。是和本人亲自练习，用手把手、嘴对嘴的方式。

裴实身上热得更厉害。他箍紧郝梦里的身体，两人吻到身体相贴的部分几乎要融为一体。他彻底陷入这个吻。急速膨胀的欲望快要全部撑满，他感觉自己像是一枚即将被引爆的炸弹，他甚至幻听了引线嗤嗤燃烧的声音。

他握紧郝梦里的腰，让他的下身紧紧贴着自己。小腹重叠，‍‌‎‎阴‎‎‌‍‌茎‎‌激烈磨蹭。

“裴实……”郝梦里也逐渐承受不住：“操，涨死了……”

裴实用力吮了下他的嘴唇，弓身向下。

嘴唇在他脖子处停留片刻，然后他左手抚上他的右乳，舌尖探向了左边的奶头。

早已涨硬凸起的乳尖被柔软有力的舌头含吮拨弄了几下，然后被完整裹入口中。

裴实的嘴里好热。略显粗粝的舌面绕着奶头打转，颜色稍深的乳晕也被包裹住。另一边则被裴实用手指拨弄着。

郝梦里情不自禁去按裴实的头。他上身绷紧，小幅度地挺起。

裴实吐出被自己吮弄得愈加凸起的挺立，和手指交换侍弄另外一边。

郝梦里喘息更加剧烈。他看到自己胸前水淋淋一片，原本浅色的奶头被吮弄成了深红色，肿胀，痒得厉害。

裴实继续向下亲吻他的小腹，舔他的肚脐。他握住郝梦里紧贴着小腹的‍‌‎‎阴‎‎‌‍‌茎‎‌，把脸埋进蜷曲的毛发中深深吸了口气。

右手撸动性器，间或托弄着囊袋。左手则扳起郝梦里的腿，俯身亲吻他大腿根部细滑柔腻的肌肤。

吻很快变成了轻咬，裴实尽力控制自己，还是忍不住在那里留下了浅淡的牙印。

微弱的疼痛混入快感又加深了快感。郝梦里脚趾蜷缩，他不自觉挺起上身，去看裴实，看着他对自己极尽温柔炙热地撩拨抚弄。

裴实在大腿根更用力地轻咬了一下，然后偏头含住了郝梦里的性器。

“嗯……”郝梦里的身体又落回了床上。

‌‎‌龟‌‌‍‎头‍‎‍早已被前液濡湿，裴实把液体卷入口中，含住吞吐。他卷起舌头用舌尖去顶柔滑顶端里那个隐藏的小口，手指轻柔抠弄着冠状沟。腺液更多更快地流出来。

“里里流了好多水。”

“滚……”郝梦里想踢裴实，但声音软，动作更软，像是在撒娇。他踩住他的肩，快感勾着他挺腰往裴实嘴里送。

‌‎‌龟‌‌‍‎头‍‎‍顶到了裴实的上颚。两人同时发出了一声低喘。

裴实低下头，尽力把郝梦里的‍‌‎‎阴‎‎‌‍‌茎‎‌整根含入，他上下吞吐，配合着郝梦里在他口中的挺送。

郝梦里过去不是没有过被‍‍‌口‎‍‎‌‌交‍‎‌得很爽的经验，但每次裴实为他做时，总让他觉得有些不一样。不是他技巧有多好，不只是因为他的口腔更热，不全是因为他能令他更爽，而是，他总感觉……裴实在用每一个动作告诉他：他对他怎样都可以，他可以更‌‎大‌‎‍‎力‍‎，可以更恶劣，可以完全不在意他的感受。而怎样的他，都是裴实在渴求的。

裴实吞下他的‍‍鸡‍‎‌‎巴‎‌时，他的口腔、他的舌头、他的整个喉咙都在用力吸他。他想要他。他不是为了取悦他、满足他才这样做，而是因为太想要他，在通过满足他来满足自己。

郝梦里像是无法控制，他拼命抬腰去插裴实的嘴、撞他的舌头、深入他的咽喉。他听到了裴实喉间被压抑住了的干呕声，他感觉到了他的咽喉对他本能的排斥，但裴实吮吸着他的嘴唇、紧托着他茎身的舌头未有一丝放松。

郝梦里眼眶一热。他停下了动作，低声唤他：“裴实，你上来。”

裴实吐出口里的‍‌‎‎阴‎‎‌‍‌茎‎‌：“里里不舒服吗？”

“舒服，很舒服。”郝梦里用手肘撑起身体：“但你上来，用手……”

用手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