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实抱住郝梦里让他改为侧躺,他从身后搂住他的腰。低头吻他的头发、耳朵、脖子、肩膀,他扳过他的脸亲他的脸颊、眼睛、鼻子、嘴唇。
他伸手握住他的阴茎上下撸动,让自己的性器顶着他的屁股磨蹭。
涨到极点的性器越发滴下水来。郝梦里感觉自己的屁股像被一根不断滴水的硬杵一下下地戳。臀肉很快湿了一片。
“你的水更多,都可以给我洗屁股了。”郝梦里捏了把裴实的手臂,故意学着他刚才的话笑他。
裴实倒不在意:“想给里里洗全身。”他裹住郝梦里的唇瓣吸他的舌头,同时用力撞了下他的屁股。
“嗯……骚吧你就……”郝梦里身体一晃,湿漉漉的烫热硬杵卡进了他的臀缝。
两人同时发出一声低喘。
裴实眼睛都要红了。阴茎卡进臀缝,里里柔软的臀肉夹着他并被他撞得不断摇晃,爽死了,他快喜欢疯了:“里里屁股里面好舒服。”
“滚……”郝梦里伸手推他,身体却被箍得更紧。
裴实稍微向下挪了一点,让性器更好的卡进郝梦里的臀缝。他搂紧他的腰让他紧贴着自己,一边撸动他的阴茎,一边以同样的频率磨蹭他的屁股。
这……太像被操屁股了……
郝梦里忍不住挣扎。裴实贴着他的耳朵小声唤他:“好里里,别动。”
郝梦里整个后背都麻了,他缩了一下,有气无力地抱怨:“不是给你说过别贴着人耳朵叫名字吗!又忘了?”
“没忘。我故意的。”
“混……”
嘴唇再一次被噙住,舌头也很快被成功捕捉,轻轻地戳,细细地含,用力地吸。
“嗯……”郝梦里闭上了眼睛。
亲吻热烈又持久。下身被温热宽厚的手掌抚弄着,屁股里夹着一根阴茎顺着他的臀缝上上下下的磨。阴茎太过粗长,只能夹住一点,感觉随时要滑出去,却被紧贴着的两具身体挤在中间从未滑出,因此显得更加淫靡和痴缠。
龟头蹭过臀缝里的凹陷。郝梦里下意识想躲。裴实屁股一抖,身体追着顶得更加用力。他俯身去含郝梦里的乳尖,卖力撸动郝梦里的性器,同时加快速度摆动腰部,每次都故意往那处凹陷处顶。
“裴实,你大爷……操……”郝梦里情不自禁脖子后仰。下身的快感急剧累积。他像是幻化出了另一个自己,看着床上纠缠在一起的自己和裴实。
他们此刻完全是侧后入性交的姿势,只是他是承受的一方。这感觉……好他妈怪。
但怪异的感觉却未能抑制住不断累积的快感。他大腿绷紧,像是要抽筋,脚趾猛地蜷缩,精液喷射而出,射了裴实满手。
他急促地喘着气:“裴实……你是喜欢我,还是一直惦记着操我呢?”
“喜欢你……”
也想操你。
后半句裴实没敢说。
郝梦里推他:“松开我点。”
裴实把后半句咽进肚子,慢慢松开郝梦里。
郝梦里却笑了,他转过身:“怎么了,不敢说了?”
“里里……”
“怕我生气还是怕吓到我?”
裴实看着他,眼神明白无误地表达:都怕。
郝梦里捏了下他的脸:“胆小鬼,我什么时候被你吓到过?”
他从来没有怕过他。
即使前世他曾见过裴实在别人面前冷若冰霜在生意场上杀伐决断的模样,即使他刚才明显感觉到他对自己、对自己的身体有着异乎寻常的占有欲,他也没有一丝害怕。
郝梦里自己也不懂,他对裴实没来由的信任来自哪里。
他只在他家住过一年,因为他的沉默寡言和自己的好胜欲,他们之间的关系算不上多好,后来甚至一度疏远到一年联系不到几次的地步。
但即便那时,要是有人问他觉得这世上谁不会伤害他,除了父母,除了李剑,他会在那个名单里填进去一个裴实。
所以那次他在街上徘徊良久后,才会莫名其妙去敲了裴实的门吧。
他从来没有怕过他。刚才他困兽般红着眼睛让他不要害怕,郝梦里想到的却是第一次见到的裴实。高大英俊的男孩子,一身的伤,眼睛里满是愤怒和无望,好像随时会撑不下去,会放弃自己。他不怕裴实会强行进入他的身体,他根本不担心会有那样的事发生,反倒像初次见面时担心他太过难为自己。
“还让我别怕你,好像我怕过你似的。”
他从未有过一刻害怕他。
“倒是你,别老那么紧张。”郝梦里揉了下他的眉间。
裴实眼睛微微睁大,皱起的眉宇松弛开来,鼻子却开始微微发酸,他捧住郝梦里的脸:“里里,我永远不会做让你害怕的事。”
我早就知道。
裴实吻住他。
郝梦里搂住了他的脖子。
他不止没有怕过他,他好像在他面前还有些格外大胆,或说是……放松?脸色说变就变,脾气说来就来,在父母面前都没有这样任性。就像他知道不管怎样,裴实都不会因此生他的气一样。
裴实太过靠近他时,他是有压迫感的。但那种感觉类似于被自己豢养的大型动物靠近。巨大的阴影迫近,好似很危险,但厚重的手掌落下时却是轻柔的、温驯的。他心里知道这很安全,知道他的靠近绝不是为了伤害。
这种矛盾的感觉……
几乎令人沉迷。
亲吻的声音响亮到两个人同时被逗笑了。
郝梦里推开裴实,他坐了起来:“躺好。”
然后他俯身下去,握住裴实狰狞的性器,舔了一口。
“里里,别……”
郝梦里伸出舌尖,给他看自己舔下来的液体:“湿透了你,还不承认自己骚?”说完含住了他的龟头。
“啊……”裴实猛地一哆嗦。
里里在舔他的鸡巴,在含吮他每日每夜都想刺进他身体的地方。
“里里……”裴实胸部剧烈起伏,他伸手抚摸他的头发、脖颈。
郝梦里被摸得有点痒,他吐出龟头,撇着嘴抱怨:“长这么大干嘛,好难吃进去。”
裴实想笑又快乐得想哭。他爱了多年、肖想了多年的人在给他口交,抱怨他的鸡巴太大吃起来费力。
裴实偏头看着郝梦里,他不敢眨眼睛,不想错过任何一秒。
里里用被他亲得嫣红的嘴唇包裹住他的阴茎前段,他的手握住下面,脑袋下压往下吞吃,唇瓣蹭过包皮系带、贴着茎身。舌头迎接着龟头的碰撞。
他的口水不断流出来,和裴实的腺液混在一起,紧炙温热的口腔主动迎接他的进入。他在吸他,吮他,吞下他,融化他。
郝梦里的口交技术并不好,他非常努力也只吞下去了一半。因为掌握不好要领,他一会儿含得太紧,一会儿又包裹得太松。阴茎不时顶到他的上颚,让裴实有些痛;一时又因为吞吃得太用力,差点卡进喉咙,让他自己不舒服。
可这样生疏的口交让裴实感觉自己全身都在融化,他觉得脱力,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在逐渐消失,只剩被他触碰的地方还存在着,且存在感越来越强,越来越涨硬,它想要被彻底塞入里里的口腔,撞进他的喉咙,进入他,贯穿他,与他连接在一起。
“还行吗?我以前没弄过,第一次,你凑合一下。”郝梦里用手撸动着裴实的性器,抬头看着他说,说完,又低下头去,学着裴实以前给他做时卷起舌尖去戳前面敏感的小孔。
“里里……”
裴实一遍遍喊他的名字。这些重复的呼唤是在说喜欢,在说爱,在说你做得很好我很舒服,还在说他完了,彻底玩了。
“里里……”裴实忍不住低喘:“你起来。”
郝梦里快速吐出阴茎,抬起头,但还是被精液喷了半张脸。
“操……”郝梦里下意识捂住眼睛。
裴实一把捞过他,把他压在身下,用力吻住他。未停止射精的性器抵在他的小腹上小幅度地轻撞。粘稠的精液糊了他一肚子。
两人的嘴唇分开,裴实仍然呼吸急促。
郝梦里手指伸进他的嘴巴,按了下他的舌头:“我嘴上刚才沾了你的精液,现在被你自己吃进去了,自产自销。”
裴实笑着含住他的手指,用舌头卷住细细地舔。
“你是……”
“我是,是里里的狗。”裴实看着郝梦里,继续舔他的手指,然后是手心,眼睛带笑。
郝梦里也忍不住笑了,他抬腿蹭了下裴实终于软下去的性器:“狗鸡巴怎么发育的,我嘴都酸了。给男的口真挺累人的,以前……麻烦你了。”
“我觉得还好,我喜欢给你口。”
“你是在暗示我比你小吗?”郝梦里捏住他的耳朵。
裴实低头在他嘴唇上舔了一下:“我在说里里的香,好吃,每天都想吃。”
“狗!”
重新洗完澡。
郝梦里坐到床上,裴实凑上来:“里里再让我亲一下,要不我睡不着。”
“烦人。”郝梦里抱怨着还是转过了头。
嘴唇触碰,分开,裴实又跟了上来。
“唔……不是说亲一下……”
裴实把他拉到自己怀里,吻得更深:“里里教我的接吻是这样的,刚才那样不算。”
“赖吧你就……”
长长长长的“亲一下”终于结束。裴实歪头埋在郝梦里肩上,吮吻他的锁骨。
“你不睡觉了?”
“睡。”裴实仍然抱着他:“再等一小会儿。”
郝梦里抓住他的手,自己往床上一躺:“你要是不嫌挤的话……”
裴实愣了一下,立刻跟着躺下。他紧紧抱住郝梦里,嘴角疯狂往上跑。
郝梦里闭上眼睛,但身后的人却不消停,在他身上拱来拱去亲个不停。
“裴实,你……”
“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