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想说的话:】
我最期待的婚纱play要来啦
撒花······
-----正文-----
宴氏私人医院的VIP病房。
许梵躺在病床上,脸色白得像身下的被单。
干裂的嘴唇让他看起来像条快要渴死的鱼。
宽大的病号服挂在他身上,显得他更加瘦弱不堪,露出来的脖子上,全是触目惊心的吻痕。
他手背上挂着吊瓶,手腕上是一圈又一圈的红痕,像被无数条红蛇缠绕着,看着都疼。
黎轻舟在家吃饱喝足睡够了,临近傍晚才出现在病房门口。
房间空荡荡的,说是病房,其实跟高级酒店没什么两样。
巨大的真皮沙发占了房间的一角,旁边放着茶几和落地灯。
宴观南坐在沙发一端,眼神像钉子一样,死死地钉在许梵身上,像是要在他身上钉出个洞来。
方谨坐在沙发另外一边,大气也不敢出,兢兢业业,噼里啪啦敲着电脑在工作。
除了敲击键盘的声音,整个病房安静得可怕。
“宴哥······你这一天天的,到底几个意思?”黎轻舟走到宴观南身边,见他神情不对,语气担忧:“该不会······真的动了心?”
方谨手一抖,差点按错键。
妈耶,他没有听错吧。宴观南这棵万年铁树要开花了?
他不由又担心听到这种劲爆八卦,会不会被灭口啊!
方谨僵硬地坐在原地,进退两难。最终抱着电脑,猫着腰离开了病房,还贴心的关上了门。
宴观南脑子里,全是许梵昏迷前那句恶毒的诅咒,心里一阵烦躁,不由捏紧拳头,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黎轻舟听:“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喜欢一个男人。我会娶一个名门贵女联姻,助宴氏集团更上一层楼。然后生两个孩子,最好是儿女成双,过正常人的生活······”
他顿了顿,语气森冷:“至于许梵,他恨不得我死,何苦去爱他,当成一个玩物就好······”
他说话一向简明扼要,这会儿却像魔怔了一样,显得格外絮絮叨叨。也不知道是想说服黎轻舟,还是说服自己。
“那就好······”黎轻舟听了放下心来,走到病床边,看着毫无生气的许梵,冷笑一声:“这小子还挺倔,一个晚上硬是没求饶一句。我得想想,怎么治他!”
宴观南的目光落到许梵苍白的脸上,声音低哑:“天堂岛就没有什么药,一颗下去,能让人爱上另一个人……”
“哈哈哈······”黎轻舟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笑得前仰后合,他擦了擦眼角的泪,打趣道:“宴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异想天开了。药又不是情蛊,有那么神奇,天底下就不会有那么多痴男怨女了。”
宴观南垂下眼睫,遮住了眼底那抹化不开的怅然若失。
“不过······”黎轻舟突然压低了声音,得意扬扬卖了一个关子:“你忘了我上次给你的那种新药——【爱神降临】,吃多了会像毒品一样上瘾,不过呢,最多染上点性瘾,不会伤身。是控制犬奴的利器。再怎么样的贞洁烈女,最终都会变成淫娃荡妇,乖乖听话······”
“······”宴观南面不改色,指尖却微微颤动,抬眼看他:“什么成分,研究报告发我一份。”
“没问题,我今晚就让实验室发给你!”黎轻舟满不在乎地应道,拍了拍宴观南的肩膀走到窗边,开窗抽起烟来。
窗外已华灯初上,傍晚的街道有些拥堵,车流缓慢地向前挪动着,像一条闪着灯光的长龙。
宴云生放学后准备去岩雪故居,坐在迈巴赫后座,被堵车搞得有点心烦意乱。
眼角的余光扫过窗外,一家婚纱店撞进眼底。
夕阳的余晖透过橱窗,为洁白的婚纱镀上一层梦幻的金边。轻盈的薄纱层层叠叠,如云朵般轻柔地堆积在裙摆。上身的蕾丝精致而繁复,每一朵花纹都是手工的艺术品,在光线下闪烁着细碎的光芒。一颗颗剔透的珍珠点缀其中,如同夜空中闪耀的星辰,为这件婚纱增添了一份优雅和高贵。每一针每一线都透露着工匠的极致用心和对爱情的深深祈愿。
那象征着幸福的婚纱,触动了他心底深处的一根弦。
宴云生的目光在那婚纱上流连忘返,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许梵穿上它的模样。
会是什么样子呢?是像世界上最幸福的新娘,还是像一只被囚禁在笼中的金丝雀?
他轻嗤一声,收回目光,心中自嘲道:宴云生,你在想什么?许梵根本不爱你,现在还做着和他结婚的春秋大梦吗?
迈巴赫随着车流慢慢向前推进,拐了一个弯,婚纱店消失在视线里。
仿佛受到某种魔力的引导,他心生一种突如其来的冲动。
鬼使神差的,他猛地冲司机吼了一声:“停车!”
司机被他吓了一跳,一个急刹车,差点没追尾。
宴云生却像没看见似的,推开车门,头也不回地直奔那家婚纱店。
他气喘吁吁立于橱窗外,仿佛受到某种魔力的引导,使得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橱窗内的白纱,眼底的情绪不断翻涌,晦暗不明。
那华美的婚纱仿佛在等待着主人的到来,静静地在灯光下散发着独特的光芒。
他仿佛在思索着什么重大的决定。宴云最终推门走了进去,在前台停下。
宴云生像是着了魔似的,指着橱窗的婚纱,轻启唇瓣:“这件婚纱,我要了。”
语气虽然冷硬,却难掩话语里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和期待。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却又隐隐透出一丝温柔的波动。
在他的话语中,一种奇幻的转变悄然发生,那看似冰冷的外表下,掩藏的渴望和情感的闸门似乎在这一瞬间打开了些许。
店员明显愣了一下,看着宴云生一身运动卫衣和运动服,面容也年轻,不像能结婚的年龄。随即笑着打趣:“同学,等你成年了,再带你的新娘来试婚纱吧。”
宴云生从钱包里掏出一张黑卡,“啪”得一声拍在前台的桌子上,冰冷的语气不容置疑:“刷卡!”
最终,宴云生抱着巨大的婚纱盒子,转身走出店外,回到静候在路旁的迈巴赫中。
婚纱盒子过于巨大,占据了大半个后座,宴云生将它一路抱在怀里,仿佛抱着最珍贵的宝物。
他垂着眼,纤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让人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
霓虹灯下,车流如织,而他的心中,却翻涌着难以言喻的期盼和未知的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