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梵出院,宴观南来接他,两人一道坐车回岩雪故居。
张知亦听到消息,早早等在门口。亲自为许梵开了车门,又扶着他下来,最后给了他一个拥抱。
这一次,张知亦嘴上虽然没有说,心里却不满,觉得黎轻舟失了分寸,玩得太过火了。
他捧着许梵的脸,细细端详着他苍白的面容:“梵梵,你终于回来了······好些了吗?”
他的眼神明明是全然的深情与心疼。
却又好像透过许梵,在看另一个人的影子。
“嗯。”许梵躲开他炽热的眼神,轻轻应了一声。
宴观南看着两人一副“你侬我侬”的样子,嘴角的笑意有一瞬间的凝滞,随即若无其事道:“进去吧,外面冷,小梵刚出院,吹不得风。”
他说完抬脚往岩雪故居里走去。
“等等!”张知亦突然出声。他牵起许梵的手,语气急促:“宴哥,还有半个月就过年了,家里也催了,我该回京都了······”
宴观南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就这么静静看着他,一言不发。
张知亦自顾自地接着说:“宴氏集团不是想将生意扩张到京都吗?我回去才能帮你,留在 H 市,实在也帮不上你什么忙。”
宴观南的神情依旧冷漠,不像张知亦想象中那么欣喜若狂。
“所以呢?”他终于开口,语气也听不出喜怒。
“所以,我要带梵梵一起回去。”张知亦的手与许梵十指相扣,越发用力,几乎要将许梵嵌入骨血。他深情款款地回头看了许梵一眼,郑重的承诺:“你放心,我会照顾好他,不会让他再受伤。”
许梵浑身一僵,下意识地看向宴观南。害怕他点头,害怕从此背井离乡,去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宴观南沉默良久,像是在权衡着什么。漫长的沉默几乎逼疯了许梵。
“云生很喜欢小梵,恐怕舍不得。”宴观南终于开口,脸上谈笑自如,语气却不容置喙:“再说,许梵还有家人在H市,过年了,总要回去看看的。”
许梵猛地抬头,眼里燃起希冀:“所以······过年,我可以回家吗?”
“当然,我们小梵最近这么乖……”宴观南的手落在许梵的头上,温柔地像是在抚摸一只宠物。
“······”张知亦以为宴观南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心里盘算起许梵在他心里到底值多少筹码,慢悠悠开口:“宴哥听说过京都的旧城改造项目吗?我手里有点门路,可以让宴氏集团也分一杯羹。”
宴观南在许梵头上的手指一僵,沉默了片刻,才开口:“京旧改项目?好项目啊······知亦有心了。安排个负责人,跟方谨对接吧。至于许梵······”他顿了顿,语气温柔:“让他过完年,再去京都小住吧,不急。”
“······”张知亦无可奈何,只能回道:“好吧,就这样一言为定。”
从始至终,也无人问过许梵的意见,他的命运,就这样被决定,被摆布。
“梵梵,冷吗?”张知亦见许梵脸色发白在发抖,以为他冷,将身上的皮夹克脱下来披在他身上,揽着他的腰往里走。
徒留宴观南一人站在原地,望着他们的背影,眸色渐深。他深吸一口气,掩去眼底的情绪,也跟着进去。
许梵被张知亦一路牵着穿过花园,抬头看见大厅里的光明亮温暖,却驱不散他心底的寒意。
他们走进大厅。宴云生正带着黎轻舟百无聊赖地玩着手机游戏。对许梵即将去京都的决定浑然不觉。
宴观南走进去,坐在黎轻舟手边的梨花木椅子上,目光却始终不着痕迹落在许梵身上。
宴云生听到脚步声,率先放下手机,抬起头对许梵说了句:“回来了。”
话语像是在欢迎,语气又很冷淡,极为矛盾。
“嗯。”许梵的声音很轻,像是在回应,又像是在幽幽叹息。
宴云生假装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用脚踢了踢旁边一个巨大的白色盒子:“喏,给你买的礼物。”
“哦。”许梵默默地把身上的皮夹克脱下来,递给张知亦,露出一身水蓝色的温婉旗袍。
宴云生的视线一直黏在许梵身上,观察着他的反应。见他丝毫没有要打开礼物的意思,语气里带了几分不耐烦,似乎在嫌他扫兴:“看也不看一眼?打开看看啊!”
许梵没说话,低着头走过去,打开了那个盒子。
盒子里静静地躺着一件洁白的婚纱,刺眼的白,刺得他眼眶发红。
“喜欢吗?”宴云生问道,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情绪。
问一个男人喜不喜欢婚纱?
“······”许梵咬着嘴唇,声音哽在喉咙里,说不出一句话来。
“哟,婚纱呐!”黎轻舟突然来了兴致,一下子扔掉了手机,凑到许梵身边,嬉皮笑脸催促:“小梵梵,快穿上给哥哥们看看嘛!”
“·······”许梵脸色惨白,跟个纸人似的,看得人心惊。他咬着下唇,抱着婚纱,走向楼梯,装备回房去换衣服。
“就在这儿换吧,你哪儿我们没见过?”黎轻舟吊儿郎当地笑着,眼里满是玩味。
许梵愣了愣,缓缓垂下眸去,抬手时露出的手腕纤细苍白,仿佛上好的羊脂玉。
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一拨,缓慢地解着盘扣。很快便露出了修长的脖颈。
旗袍丝滑地落在地上,他单薄的身体完全暴露在众人面前,肌肤在灯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
白花花的胸膛上,两颗小樱桃因为乳钉的缘故,永远缩不回去。挺立着,红艳艳的,令人垂涎欲滴。
纤细的腰肢盈盈一握,胯上一条白色的蕾丝丁字裤卡在饱满的股缝间。裆部的布料也少得可怜,勉强盖住性器而已。
许梵伸手去拿婚纱,黎轻舟却从梨花木的椅子起身,拿起大盒子里的白色蕾丝大腿袜,塞进他手里:“先穿上这个。”
许梵的手指微微颤抖着握着大腿袜,入手是滑腻的触感, 冰凉的让他微微瑟缩了一下。
他脱了平底鞋,白色的丝袜包裹住他纤细的脚踝, 沿着小腿缓缓往上套, 细腻的质感紧贴着他的肌肤,勾勒出他修长的腿部线条。
蕾丝的触感轻柔地摩擦着他的肌肤,让他感到一阵酥麻。他的脚趾蜷缩了一下, 有些不适应这种束缚感。
黎轻舟走过来,熟门熟路的将大腿袜延伸而出绑带,绑在了丁字裤上,还打了2个漂亮的蝴蝶结。
绑带将丁字裤和丝袜完美地连接在一起,勾勒出他修长笔直的腿部线条,也将他纤细的腰肢衬托得更加不堪一握。
宴观南目不转睛盯着他,抬手推了推金边眼镜,声音低哑:“小梵真漂亮······”
黎轻舟一向游戏人间,也是见惯绝色的,忍不住吹了声口哨:“啧啧,这谁顶得住啊!”
宴云生和张知亦都没见过这场面,直接看傻了眼。
许梵觉得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他用力吸了一口气,四周火辣辣的目光几乎要把他灼伤。他手抖得厉害,几乎拿不住那件轻飘飘的婚纱。
这是一件抹胸露背款的婚纱,轻纱薄如蝉翼,绣着无数精致的刺绣,点缀着珍珠和钻石,闪着细碎的光。裙摆很大,层层叠叠的轻纱梦幻又美丽。
许梵拿着它,却不知道该怎么往自己身上套。
“我来帮你。” 宴云生走到他身后,修长的手指轻轻一拉,就帮许梵拉开了婚纱后面的拉链,帮他套好。
许梵光裸的后背白得晃眼,两片蝴蝶骨像是要破体而出。
婚纱上蕾丝和珍珠仿佛带刺的藤蔓,紧紧缠绕着许梵的身体。他像一只被困在蛛网里的蝴蝶,绝望而无助。
宴云生喉结滚动,眸色暗了暗。他忍不住抬手抚上许梵的后背,指尖的温度烫得许梵一阵战栗。
“别、别碰我······”许梵的声音细若蚊呐,瑟缩了一下,想要躲开他的触碰。
宴云生充耳不闻,他的目光落在许梵光裸的后背,喉结上下滚动。他自顾自地帮他拉上了后背的拉链,然后拿出头纱,用自带的夹子帮他固定在短发上。
张知亦走过来从盒子里拿出白色高跟婚鞋,单膝跪下,握着他纤细的脚踝,为他一只一只穿上。又拿来蕾丝手套,套在他的双手上。
宴观南摘下金丝眼镜,轻轻放在茶几上。走过来从盒子里拿出配套的珍珠项链和耳环,一件一件给许梵戴上。
冰凉的珍珠触碰到肌肤,让许梵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穿戴完毕一切,四人默契得围着许梵退后一步,看着眼前的「杰作」,皆是闪过一丝惊艳。
许梵不安的抓着裙摆站在那里,像个精致的提线木偶。
洁白的婚纱衬托着许梵的肌肤更加雪白,纤细的腰肢被束出一道迷人的曲线。
他从不施粉黛,却比任何一个女人都要来得明艳动人。
黎轻舟与宴观南交换一个眼神。宴观南漫不经心地转头看着许梵,随手把一个药瓶塞到他手里,吩咐道:“医生说,药不能停,一天一片。”
许梵看着那个熟悉的药瓶,一打开,里面果然是粉色的药片,崩溃道:“这不是医生开的药!我已经随你们摆布了,为什么还要吃这种东西?!”
“让你吃你就吃,哪来那么多废话?”黎轻舟轻佻地挑眉,语气冰冷,带着一丝不耐烦:“怎么,小梵梵这是又不乖了?”
许梵无力挣扎,手颤抖着,几乎拿不稳那片药。
黎轻舟取来一片药片,直接塞入许梵的嘴。
甜腻的味道在口腔蔓延,却像毒药一样将他的理智逐渐吞噬。也吞噬着他最后的尊严。
爱神降临在他体内作祟,刺激着他分泌着虚假的快乐。不过几分钟,他就感觉整个人飘飘欲仙,像是要飞起来一样。
脸上浮起一抹诡异的潮红,双腿发软到几乎站不住。
他身后的张知亦眼疾手快,手忙脚乱地抱住他。
“为什么要给他吃淫药?”张知亦看着他迷离的眼神,抬头看向黎轻舟有些不满:“他吃了淫药,根本就不知道是谁在肏他。”
“这可是能让他放飞自我,释放本性的好东西······不然,他这小身板,怎么受得了一次和我们四个人一起搞·····”黎轻舟笑得放肆,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暧昧,起身搭着张知亦的肩:“走,大伙儿一起去楼上爽一爽,好几天没肏他了,真想念他那副被玩坏的样子……”
宴云生看着张知亦抱着许梵,脸色顿时不好看起来,抗议道:“婚纱是我买的,今天就不能只有我一个人吗?”
黎轻舟松开搭在张知亦的肩上的手,走过来搭起宴云生的肩,语气轻佻:“阿生,说好共享的,你可别破坏规矩。”
“······”宴云生咬着牙,闷不吭声生着闷气,眼神晦暗不明。
张知亦一边沉沦肉欲,享受扭曲的性爱,享受多人性交的背德快感。
一边又想把许梵占为己有,带回京都,让他成为自己一个人的禁脔。
他紧紧抱着怀里的许梵,心里却更加矛盾。
“怎么了?一个个看起来都不开心······”黎轻舟察觉到张知亦和宴云生的异样,语气里带了一丝怀疑:“你们都不太对劲啊……”
“没什么······”张知亦猛地回过神,掩饰般垂下眼帘,再抬起时,若无其事道:“走吧······让梵梵好好爽一爽······”
张知亦说着打横抱起许梵,四人一前一后,踏上通往二楼的楼梯。
那间囚禁着许梵绝望和痛苦的房间,正是他永无止境的噩梦。
许梵被轻轻放在床上,身体绵软无力,像一滩烂泥,只能任人摆布,像个提线木偶,却感觉被捧上了云端。
仅存的理智告诉自己,这里是深渊,是无间地狱!
他恨透了这种无力反抗的感觉,更恨透了始作俑者宴观南。
药效还没完全发挥作用,残存的理智迫使他睁开半阖的眼,虽然眼前已经开始模糊眩晕,但眼神充满了厌恶。
他有些控制不了舌头的肌肉,低声含糊得咒骂:“你们这群畜生!迟早会遭报应的······”
人类就是这样,当自身陷入难以反抗的绝望,只能寄希望于神明,祈求上头的庇佑和神罚了······